他的刷牙杯和她的擺在一起,他的毛巾和她的掛在一起,他的浴袍掛在她的浴袍後,像是男人抱著自己的女人。
小小的浴室,卻像是另一方天地,他們是最親密無間的情侶。
趙平津洗了澡,濕著頭發去了房間。
許禾的房間裡開了空調,隻是溫度不怎麼低,他進去時,她蓋著一層薄被,隻露出小小的腦袋。
她是很畏寒的,尤其是現在,但她因為心疼他,每一處細節都在遷就。
“頭發要吹乾的。”
許禾見他發梢仍在滴水,沿著鎖骨滑過胸肌,沒入浴巾裡,她忙起身,翻出吹風機。
趙平津在她身側坐下來,許禾給他吹頭發,他靠過來,濕漉漉的發絲卻黏在她心口處,忽然的脆弱依賴,讓許禾的心尖軟的發疼。
她的手指穿插入他的濕發中,開了溫熱的小風,輕柔的吹著。
他隔著一層睡裙環抱著她,許禾輕輕摸了摸他的臉,聲音溫柔疼惜:“等一會兒,頭發還沒吹乾。”
等到關了吹風,許禾起身去放,趙平津才懶散的躺回床上。
房子裡隻開了一盞床頭燈,空調的風聲很輕,很淡。
臥室很小,大約隻有不到十個平方,趙平津房子裡廁所大約都要比這裡大和舒適。
但在這小小的房子裡,卻又有著莫名讓人安心的舒適。
許禾東西不多,梳妝台上沒幾個瓶瓶罐罐,衣櫃裡一半都空著,但此時多了他的襯衫長褲,還有內衣襪子。
晚上回來後,她洗完澡洗衣服,將他的衣服一件一件仔細的手洗乾淨,又晾曬在陽台上。
許禾小時候被父親嬌慣,不是個怎麼勤快的孩子,但現在,給他搓洗衣服的時候,心裡竟是說不出的幸福與甜蜜。
她好似到這時候才隱隱明白,當年秦芝為什麼一邊抱怨著一邊還要常年如一日的親手給許立永洗衣服。
除了喜歡,除了深深的喜歡,還能是什麼原因呢。
薄薄的被子,罩了絲質的被套,格外的冰涼絲滑,許禾回到床邊,掀開被子鑽進他懷裡,迎接她的,是密密麻麻籠罩的親吻。
趙平津隻覺得全身血液都沸騰了,他的手指落下去,掐住她軟嫩的雙頰,許禾難受的微蹙眉,卻更舍不得讓他不舒服。
她的長發散落下來,發梢蕩過他勁瘦塊壘分明的小腹,被他一把握住緊攥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