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趕到小金山的時候,意料之內的沒遇到任何阻攔。
她直接去了趙平津所在的那一層。
侍應生將她領到包廂外,就快步離開了。
許禾站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方才一步上前,一把推開了門。
門內的說笑聲打牌聲清晰傳來,一屋子的煙味兒,嗆得人想咳嗽,許禾強忍著,抬眸去找趙平津的身影。
牌桌邊坐著幾個男人,個個腿上都坐著個穿著清涼的女人,唯獨那一人,穿了件白色的襯衫兀自一人坐在那裡,擱在牌桌上的兩隻手臂衣袖半卷,一隻腕上戴了一塊表,另一手腕上套了一串念珠,他衣襟微亂,領帶扯鬆了一點,有些慵懶的散漫,眼眸半垂,嘴角咬著煙,正漫不經心的摸著牌。
陳序幾個人都回頭看許禾,偏偏他眉毛都不抬一下。
原本已經做好了劍拔弩張準備的許禾,忽然就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刺。
那直接跑來興師問罪的勇氣,也忽地蕩然無存了。
她站在那兒,沒有動。
“小嫂子來了啊,快進來,進來坐。”
陳序一把推開懷裡的女人,一邊摘煙,一邊走到許禾跟前,笑吟吟的拉著她進來。
天氣正熱,許禾穿的無袖的連衣裙,陳序這一拉,就握住了許禾的小胳膊。
觸手溫涼,皮肉光滑細膩到了極致,一握之下,像是沒長骨頭一般的綿軟柔滑,陳序都心神蕩漾了一下,心下忽而就有些了然,為什麼趙平津對這姑娘這樣撂不下手了。
趙平津緩緩撩了眼皮,視線落在陳序那隻手上,眸色就沉了沉。
所幸許禾已經一把抽回了手臂,對陳序客氣的笑了笑道謝。
趙平津抬起手,將那原本就鬆散的領帶又扯了扯,這才摘了煙,對許禾說了一句:“還不過來。”
許禾乖乖的走了過去,趙平津坐的那把椅子足夠的寬,他沒讓人拿椅子,示意許禾就坐他身邊。
許禾雖然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樣親密不好,但想著自己剛才把人想的那樣壞,到底還是遷就了他。
陳序捂著腮幫子,一副被酸的牙疼的模樣:“我說至於嘛,你們小兩口在家裡親熱不行,非要在我們跟前秀恩愛,這不是公開處刑嘛,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