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許禾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微垂著頭,不知過了多久,有一顆眼淚緩緩落了下來,洇入地毯的絨線中,倏忽間,就消失不見了。
一直到黃昏,趙平津那邊仍是沒有任何音訊。
許禾讓李姐燉了滋補的雞湯,她想給趙平津送去,卻又不知道他在哪。
想了想,就打給了鄭凡。
“許小姐,要不您改天再來,這會兒趙先生怕是不太方便。”
“他在忙公事嗎?”
鄭凡望了一眼門內疊腿坐著的兩人,還是撒了謊:“嗯,馬上還有個會要開。”
許禾沒多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鄭凡又在外麵等了一會兒,才進去,輕聲對趙平津說了許禾打電話的事。
“以後她再打過來,不接就是了。”趙平津的聲音很冷淡。
鄭凡一陣的心驚肉跳,也隻能應了。
“趙先生......鄭助理說的人是誰啊?”
貼著趙平津身側坐著的那個年輕女孩兒,軟軟的抱著他的手臂,揚著一張嬌嫩小臉嬌嗔詢問。
趙平津輕漫的笑了笑:“一個小玩意兒而已。”
“那我呢,我是什麼呢?”
趙平津望著懷裡的女孩兒,漂亮,無腦,但架不住她爸真挺有本事的,坐擁金山銀山。
他勢必要拿下這個合作,啃下這塊硬骨頭,將這一巴掌狠狠抽在趙致庸的臉上。
親生父子又如何,更何況是趙致庸這樣心狠手辣的人。
如果不是這一次趙致庸的突然出手,他甚至都要被如今這舒坦日子,磨平了所有銳氣,忘記了當年那個趙致庸是連親生兒子都動了殺念的禽獸。
就為了外麵的那個賤人,和她肚子裡的那個孽種。
他毫不猶豫舍棄結發妻和親生子。
這就是報應,後來,那賤人和孽種都死了,趙致庸一夜老了十歲,厚顏無恥的不願竹籃打水一場空,低頭回歸家庭。
而他的母親若非深愛自己尚且年少的孩子,又怎會忍著心酸,吞下這份屈辱。
“你?你覺得你是什麼?”趙平津眯著眼,望著喬菲菲,笑的散漫不達眼底。
“人家哪知道啊,人家才十九歲,爸爸說我是他的小心肝,那我是不是你的小心肝?”
喬菲菲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他身上,穿的很清涼,身材倒也有料,趙平津伸手將她裙子領口往上拉了拉,擺出長輩的姿態:“才十九歲,我要是早生幾年,也能當你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