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給許苗包了一個特彆厚的紅包,抱著她不停的親。
人和人的緣分就是這樣奇怪,如果當初唐釗沒把許苗送到港城上學,就不會遇到蘇沁,也不會認下一個這樣疼愛她的乾媽。
許禾覺得妹妹比自己有福氣太多,這一生,大抵也會比自己更順遂更幸福。
而她吃過的所有苦頭和委屈,希望都永遠遠離許苗,就讓她一生平安喜樂。
中午飯後,衛臻告辭離開,秦川開車送許禾和唐釗去機場。
車行途中,秦川隨手開了廣播,卻就這樣巧的,廣播中提到了趙平津的名字。
主持人講的正是這段時間趙致庸將趙平津逐出同盛和趙家的事,言說外界都在紛紛揣測,這父子倆是因為什麼矛盾鬨的這樣不可開交。
而趙平津今時處境堪憂,曾有記者拍到他蕭索一人站在街頭的畫麵,大約如今風光不再,昔日身邊簇擁的那些人也早就做鳥獸散,不免讓人唏噓。
這條八卦新聞隻有短短半分鐘,主持人就開始講起彆的新聞來。
許禾一直都望著窗外,廣播裡提到趙平津的時候,唐釗下意識的看向許禾。
她的麵容在浮光掠影中平靜無波,甚至那濃密卻又翩躚的睫毛都未曾有一絲絲的顫栗。
可唐釗看到她落在膝上的手,原本隨意舒展放著的那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微微攥住。
他沒有說話,隻是緩緩的移開視線,望向車前方的遠處。
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但也知道,就像讓自己放下許禾一樣,讓她徹底忘掉那個在自己生命裡留下深深一道疤痕的男人,對於他們彼此來說,都是最難的事。
他尚且做不到,何必去逼她,怨她。
許禾上了飛機就找空姐要了毯子。
她戴上眼罩,窩在座位上戴了耳塞,唐釗沒有打擾她,看著她沉靜入睡。
飛行途中遇到強氣流,飛機開始輕微的顛簸,她被驚醒,心臟簌簌跳動飛快,眼見得機艙內眾人都有些不安,許禾恍惚間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一般。
方才她做了一個很短的夢,夢裡麵的場景就是之前廣播中所說的那個畫麵。
趙平津穿著皺巴巴的西裝,一個人站在街頭抽煙。
那些平日圍著他轉的人,從他身邊走過去時輕蔑的嘲笑著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