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多數人都安分了不少,但還有幾個趙致庸的死忠,倒是忠心耿耿,甚至有人仗著輩分和資曆指著趙平津的鼻子,罵他不孝不悌,狼子野心,禽獸不如。
趙平津懶得和他們爭辯,直接讓鄭凡帶了保鏢過來轟人。
那些人體麵了一輩子,高高在上了一輩子,如今喪家犬一樣被趕出同盛,真是兩代人的臉都要丟儘了。
但趙平津太過不留情麵不給自己留後路也斷了無數人的生路,這對他不是什麼好事,沈渡都忍不住勸趙平津,現在是籠絡人心的好時候,不妨抬抬手,就當給自己多留條路,但趙平津根本不聽,兩人因此還起了爭執。
兩人這麼多年深厚交情,趙平津卻絲毫不顧,沈渡氣急之下,脫口說出要離職。
趙平津竟也不曾挽留,隻說他有足夠的自由。
沈渡又氣又惱,這幾天都沒來公司,整個同盛上下,人人自危,如履薄冰。
可趙平津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要將一切權勢都攥在自己掌心,才不會如魚肉一般再任人宰割。
從此以後,他不會再給任何人踐踏他傷害她的一絲可能。
誰都休想阻止他站在那最高處,成為那個攥住彆人命運咽喉的人。
哪怕背負上滿身的惡名。
“動蕩又怎樣,我忍氣吞聲,動蕩就少了?”
趙平津垂眸,麵無表情看了看時間:“讓你查的那些事,查的怎麼樣了。”
他問的是許禾父親的案子。
有些事乍一看毫無關聯,但事後仔細去想,卻總能發現蛛絲馬跡。
許禾父親那個案子的肇事者投案自首那天,正是莊明薇畫廊開業剪彩那一日。
而莊明薇和徐燕州定下婚事,就是在畫廊開業後不久。
也是那個時期,趙致庸的賬戶上有一筆五千萬的彙款,一直無法查到下落。
莊明薇嫁給徐燕州,徐家就與趙致庸達成了合作。
這其中,究竟有沒有關聯?
“查了,案子已經算是結了,那個姚森的供詞滴水不漏。”
“姚森還有什麼家人,現在什麼情況。”
“姚森家以前有點小錢,日子就過的不錯,他父母年紀大了,現在跟著他哥嫂生活,和常人沒什麼兩樣。”
趙平津將衣袖的褶皺撫平:“繼續讓人盯著姚森家裡。”
鄭凡雖不解,卻也點頭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