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忽然笑了,她靠在車座上,那一雙漂亮的眼帶著無所謂的神色:“挺好的,你跟她,我跟唐釗,這件事,我們扯平了。”
趙平津隻覺得心底某一處好似驟然被什麼狠狠刺了一下。
“哦不對,還有這一次......雖然是手,但也沒什麼差彆。”
許禾就很平淡的說著這些,好像這事兒根本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許禾,不說這些了。”
趙平津不知自己是怎樣壓製下心底那翻騰叫囂的可怕情緒的。
但他並不想再在她麵前表現出自己可怖的一麵。
在國外那一次,她被嚇的想哭卻又不敢哭的一幕,他如今還記憶猶新。
許禾卻緩緩的搖了搖頭,她的視線一點一點移開,空洞的望向遠處:“你知道嗎趙平津,我耳朵邊有個人,一直在對我說話,翻來覆去的對我說著發生過的事,他不讓我忘記,他就是想讓我瘋掉。”
趙平津沒說什麼,隻是將她攬在了懷中,“彆聽他說,以後他再對你說話,你就叫我,我和你說話,你聽我說就行了。”
“有用嗎?”
“你害怕我嗎禾兒?”趙平津忽然問了一句。
許禾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
有時候他的眼神會讓人害怕,但更多時候,她是不怕他的。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鬼也害怕惡人。”
許禾點頭。
“現在,在很多人眼裡,我就是不折不扣的惡人,所以,那個對你說話的人,會害怕我,隻要我在你身邊,他就不敢再去找你。”
趙平津說著,輕輕摸了摸許禾的發頂:“你現在是不是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了?”
許禾屏住呼吸,片刻後,緩緩的點頭。
“回來之前,我讓人去普濟寺請了一尊佛像,就放在我們臥室床邊,那是高僧開過光的,很靈驗,會讓你睡的舒服一點。”
有時候人在精神上是需要借助神佛給她一點慰藉的。
趙平津並不信這些,也不迷信,但是他想起以前有個長輩和他說過,有些東西既然存在,就有它的道理。
他亦是覺得,隻要能幫到許禾,所謂信仰也不是不能改變。
“你信這些?”
“我可以信。”
也許是真的他氣場太足,太令人生畏,許禾覺得,趙平津在時,她耳邊倒是真的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