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混亂的,不知到底如何是好。
自己耿耿於懷了這麼久,痛了這麼久,到最後,卻成了一場笑話。
但他就一動不動的坐著,半點要躲的意思都沒有。
許禾握著那把刀子,漸漸哭的顫抖。
薑昵也掉了淚,“禾兒,你冷靜一點,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我哥之前確實做得不對,是他不好,是他傷了你......”
“要是覺得這樣可以讓你解氣,那你就把刀子捅進來。”
趙平津握住她的手腕,那把刀就抵在他胸口。
她想起那天在飛機上,她狠狠的咬的那一口。
她想起昨晚在麓楓公館,她手裡燃著的煙摁在他手腕上燒焦了皮肉的一幕。
她做不到把這把刀子紮進他的身體。
可她心底一直支撐著她的一些東西,也潰敗坍塌了。
如果連介懷他背叛的能力沒了,她不知道還可以用怎樣的麵目來日夜麵對著他。
再一次栽進去嗎,再一次去受傷嗎?
該有多犯賤,才會在一個男人身上幾次三番的跌倒。
因為當初愛的太灼熱太投入,所以被傷害的時候,才痛苦到無法自拔。
那種滋味兒,許禾再也不想嘗了。
她緩緩鬆開手指,刀子掉落在地上。
薑昵鬆了一口氣,但眼淚卻流的怎麼都止不住。
許禾就是有這種讓人心疼的本事。
被傷害過的女孩兒太多了,可就隻有她,美好卻又脆弱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疼她,為她抱打不平。
“我想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可以嗎?”
趙平津站起身,看了薑昵一眼:“我和昵昵在外麵等著你。”
許禾點點頭,她緩緩坐下來,趴在了桌子上。
趙平津和薑昵出去了。
他站在路邊,點了一支煙,薑昵注意到,他點煙的時候點了兩三次才點著。
他的手有點抖。
“哥,你如果真的喜歡她的話,你就要為你們的將來開始打算了。”
薑昵隔著玻璃望著趴在那裡哭的許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