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提前設置好了快捷撥號。
門鎖被撬開,許禾聽到了紛遝的腳步聲,往她的床邊靠近。
那種極致的恐懼,遙遠卻又熟悉,許禾咬的舌尖生疼,一手緊緊攥著脖子上的玉佛,才勉強壓製住想要失控尖叫的情緒。
原來那些噩夢般的經曆仍在心底深埋著。
男人的手隔著被子落在她手臂上時,她惡心的差一點嘔吐。
“睡著了?”
“肯定睡著了,我在那肉裡放了點草藥,她隻要吃一口就不會醒的......”
“那趕緊動手吧?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我他嗎是老大,肯定我先來。”
“這細皮嫩肉的,你快一點,我都饞了幾個月了......”
兩個男人都開始脫衣裳解腰帶,布料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特彆清晰。
許禾緩緩睜大了眼,她心臟跳的那麼快,快的幾乎要破腔而出,硌在掌心裡的溫涼的玉佛,讓她殘存著最後一線清醒,拉扯著身體裡那個快要崩潰的靈魂。
她心裡算著時間,在男人脫最後的衣服時,立刻按了手機上快捷鍵。
又在男人掀開被子撲上來那一瞬,直接把手裡的水果刀戳了出去。
寂靜的夜,瞬間被一聲慘叫撕開。
院子裡的燈驟然雪亮,房間虛掩的門被踹開,兩個男生還有老校長夫婦,拿著木棒衝了進來。
那脫的光溜溜的兩個男人,一個滿臉的血,一個驚愕又恐慌的望著闖進來的幾個人。
許禾將手裡染著血的刀子丟開,她強撐著軟的幾乎無法站立的雙腿下床,看那嚇的魂飛魄散的兩人被人捆了個結結實實。
半小時後,警笛聲徹底吵醒了這遙遠封閉的村寨。
許禾換了外衣,麵色平靜的拿著那支錄音筆,還有用保鮮袋封好的兔肉,上了警車。
趙平津曾讓她痛不欲生過,愛的炙熱無比飛蛾撲火過,讓她患得患失過,也將她寵的,如養在金絲籠裡的鳥雀一般,敏感,易碎,而又矯情不安。
但他亦是教會了她很多。
她是要以身犯險,但卻也提前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她之所以沒有選擇一走了之來逃避,是因為她想用自己的經曆,儘可能的幫助那些已經身陷煉獄的女孩子。
她甚至希望這件事鬨大,鬨的輿論沸沸揚揚,鬨的所有人都盯著綠水鎮,如果那些女孩兒,能因此得到一線生機,她就算今天挨打受傷,也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