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在梨山彆院,好像也是這樣,老太太讓湯姨給他補身子,補的他突然流鼻血,他給許禾發微信抱怨,後來回去京都......
許禾那時候身體還沒全好,但卻還是乖乖的幫他紓解。
想到這裡,心臟最深處有絲絲縷縷的酸澀向外彌漫。
那天讓秘書小姐把信給鄭凡後,他就再也沒有聽到過有關許禾的任何訊息。
她的性子其實和高中時差不多,說她膽子大吧,卻又有點慫。
做事挺衝動的,腦子一熱就做了,做完留下一地爛攤子,自己卻像鴕鳥一樣藏起來。
那時候也是這樣,追了他沒幾天,信寫了七八封,得不到回應立刻扭臉就跑找彆人去了。
現在也如此,來道了一次歉,自己沒理她,人就兔子一樣跑的無影無蹤。
寫了一封信,他不收,又沒下文了。
要是在從前,他還有心思和她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把戲,但是現在,趙平津半點也不想折騰了。
繞來繞去,從年少到如今,總歸都繞不過唐釗。
年少時會喜歡的人,長大後再一次喜歡上,也是情理之中的。
沒什麼看不開的,她本來就是以貌取人的人。
許禾當真把他這一輩子對女人的耐心都耗儘了。
和周知嫻這樣不鹹不淡的處著,雖然沒什麼意思,但至少心不累。
周知嫻和許禾差不多的年紀,但卻實在懂事得體太多。
但大約人總是有點犯賤,讓你心如止水的,你嫌沒意思不刺激。
把你折騰的半條命都要沒了的,卻又在一些小事中總會想起她。
“平津......要我說,你不如去你祖母那裡一趟,說說你和周小姐的事?”
趙太太這忽然的一句,倒是讓趙平津有點意外。
因為自己經曆過,所以趙太太是不大讚成兒子找一個不愛的人結婚的。
“您怎麼忽然改主意了?”
趙太太意有所指:“我這不是想著,你這個年紀正是精力旺盛的......”
這才搬回來幾天,就流兩次鼻血了。
“您也不想想,這樣燥的天,我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架不住您這樣一天三頓的補湯滋補著。”
趙太太卻不這樣想,之前他和許禾在麓楓公館時,她也叮囑廚房隔三差五煲湯做藥膳的,也沒見他這樣啊。
這還是陰陽不調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