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有點不好意思,老板娘卻將那一根長長的綴著幾個特彆小巧精致銀鈴鐺的腰鏈一起放在了紙袋裡。
許禾道了謝離開。
走到南門外時,還沒看到趙平津的車子過來。
她有點餓了,就隨便找了個小攤位去買吃的。
等餐的時候,有操著本地口音的男人過來搭訕,許禾沒理會,那幾個男人又說請她吃飯,許禾乾脆走到了一邊,避開了。
也許是她這反應讓那幾個人覺得沒麵子,一個光頭的男人就罵罵咧咧的直衝著許禾走過來,許禾想要躲,那男人卻直接拎住她胳膊往懷裡拉:“彆給臉不要臉啊,哥哥要請你吃飯是看得起你......”
可那男人一句話沒說完,就被人一拳重重砸在了麵門上,騰時鼻血飛濺,許禾嚇的捂住臉尖叫,周遭的路人也驚嚇的紛紛躲閃。
趙平津一手拎著那光頭的衣襟,冷著臉往他臉上連著砸了十幾拳,卻還嫌不解氣,攥著他衣襟就將那張糊滿了血的臉狠狠撞在了電線杆上。
光頭男慘叫了一聲就軟軟的往下倒,趙平津狠狠鬆開手,男人如一個破布口袋一樣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而在這時,人群裡忽然傳出驚呼,許禾看著那個拿著把水果刀往自己跟前跑來的男人,嚇的整個人都呆住了。
可那刀子並未落在她身上,關鍵時刻,趙平津一手拉住她護在身後,背過身去擋,刀子瞬時將他肩臂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鮮血湧出,趙平津回身狠狠一腳將男人踹翻在地,鮮血已經淋漓落了滿地。
“趙平津......”
許禾哭的麵目全非,想要抓住他受傷的手臂,但卻又在看到滿袖子的鮮血時,遲遲不敢觸碰。
趙平津沒見過有人能哭成這樣,眼淚掉的這樣凶。
他捂住傷處,鮮血仍從他的指縫裡向外,他整條衣袖濕透了,鮮血順著他手指尖往下滴。
許禾哭的顫抖,抖著手去抓他滿是血的那隻手。
“趙平津......你讓我看看傷的怎麼樣了......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醫院......”
她想要捂住他傷口不讓他再流血了,可她的手落上去瞬間就被鮮血染透,根本堵不住。
“許禾。”
趙平津看著她哭花的臉。
可他腦子裡想的卻是,唐釗差點死掉那天,許禾在醫院等著他醒來時,也是這樣,哭的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眼淚都沒停過。
他受不了自己總是這樣失控的在心裡與唐釗比較。
他痛恨厭棄這樣病態的自己。
可他有什麼辦法?
他若是能操控自己的心,他早就和許禾分道揚鑣了。
何至於每一次,他都放不下她。
“你哭什麼?”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就這麼一點傷,可比不了唐釗那一次,所以,你有什麼好哭的,不用在我麵前裝的這麼傷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