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沒有回複,她又閉上眼躺了一會兒,方才慢悠悠的起身。
簡單吃了點早餐,許禾開始打理院子裡的花。
木槿花開的熱烈而又璀璨,許禾望著那一樹的花開,仿佛看到她坐在樹下懷抱著一個小小嬰孩的畫麵。
許禾很輕很輕的笑了笑,轉身拿了灑水壺。
那些天趙平津總是這樣,抱著她的腰,亦步亦趨的跟著她,黏人的不像樣。
許禾的手忽然有些顫抖,她想到了什麼,轉身急急走回房間拿了手機,她給鄭凡打了個電話。
那邊卻提示關機了。
是了,他出差肯定帶著鄭凡的,鄭凡現在自然也在飛機上。
她也是,好像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了似的。
許禾自嘲的笑了笑,坐下來歇了一會兒。
她這段時間腿疼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許禾想到在綠水時那個老苗醫說的話,還真是要應驗了。
黃昏的時候,許禾一個人坐在屋簷下的躺椅上。
回憶裡那幾天的相處,她覺得並沒什麼遺憾。
想聽到的話,都聽到了。
那一句我愛你,也曾是她的心結,如今,也解開了。
也許是因為沒有牽掛也沒有其他的遺憾,許禾覺得整個人放鬆了下來,但身體卻好似撐不住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醫院醒來,更沒想到,床邊守著她的人是林孝成。
他的麵容有些嚴肅,許禾看慣了他很溫和的一麵,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醒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
“發燒燒的人都糊塗了,還是你鄰居阿姨發現不對勁打的120把你送到醫院的。”
林孝成搖搖頭:“許禾,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腿,嚴重到什麼地步了?”
許禾的臉色卻忽然變了,她一把抓住林孝成:“醫生有沒有給我打針,喂藥?”
“昨晚你燒的厲害,打了退燒針。”
“你一直沒醒,所以沒有吃藥,好在燒退的及時,隻打了一次針。”
許禾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緩緩躺回床上,又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許禾,有件事,父親讓我和你商量。”
“什麼事,你說吧。”
“你的腿很嚴重,醫生說,再這樣下去你會不能走路的,父親想要帶你去國外治療,如果你願意的話......”
林孝成知道,許禾和那個男人之間,一定有著什麼錯綜複雜的過去。
那個男人在寧縣逗留了幾天離開,許禾接著就病了。
林孝成的心理十分複雜,他對許禾是有點不一樣的心思,但卻也沒有大度到可以接受一個心裡裝著彆的男人的女人。
隻是,父親的提議,他也沒有想要拒絕,對於許禾,他是有點喜歡又有點同情的。
其實,這才是正常的男人的心理,畢竟這世上又哪裡有那麼多愛的死去活來和非你不可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