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貞緩緩走上前,她今天的妝格外的精心,近乎素顏一樣的裸妝,不見睫毛膏和眼線的痕跡,肌膚亮白透明,眼尾和眼瞼下淡掃了緋色的腮紅,人生的嬌媚無比,妝再濃就顯得俗豔,她自小跟著母親耳濡目染,是深諳女人打扮之道的。
唇色不知是什麼口紅色號,總之嬌豔欲滴卻又沒有半點的誇張,襯的她緋麗可口,就如玻璃展櫃裡裹著琥珀色糖漿的莓果。
說話時微仰臉,上目線看他,又顯出了幾分的純澈,嬌媚與純澈,矛盾卻又和諧,好似不管你喜歡什麼風格,總能從她身上窺得一二。
徐燕州這幾日被這女人勾的心魂不定,加上素了這一兩個月,更是心癢難耐。
他又不是會虧待自己的性子,既然季含貞送上門,那麼這一口嫩肉,他是勢必要吃到口中的。
“季小姐既然願意來找我,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
“徐先生請說。”
徐燕州也懶得給她繞圈子拽文,直截了當上前一步,目光一寸一寸從她臉龐往下,落在她身上,饒是季含貞從小到大不知見了多少形形色色的登徒子,卻也沒見過徐燕州這樣肆無忌憚到不要臉的。
“我幫你擺平季家的事,以後,季小姐就跟了我,怎樣?”
徐燕州的目光幾乎將她身上旗袍給剝了一般的直接粗野而又滾燙,季含貞心裡有點氣,這狗男人一副精蟲上腦的德行,她除了這一身肉難道就沒有其他值得他喜歡的東西了?
這天底下的男人就沒一個願意透過現象看本質的。
季含貞心裡又罵了他二十遍,但眉毛卻微微皺了皺,作出了為難之色。
徐燕州對她倒是難得的有耐心,也許是因為季含貞的性子對他脾氣,他倒也難得的有些包容。
“有什麼難處?”
“徐先生您也是知道的,我母親之前給我定過婚約的。”
“退掉就是了。”
“雖然我之前是想過退婚不嫁人,留在家裡頂門立戶,這倒不是難題,但還有件事......”
徐燕州仿佛有點不耐,“你直接說完。”
季含貞低了頭,片刻後再抬起時,眼底就含了一層水汽:“我母親去世還不滿三個月,我發過誓要為我母親守孝一年的,所以,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