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還想施展點美人計什麼的,或者給徐燕州一點小恩小惠先哄著他。
沒想到這狗男人又色又精明,眼見占不到便宜就直接翻臉走人。
季含貞一肚子的氣。
卻也不想回季家去,她乾脆就在房間沙發上坐了下來。
天色完全黑沉了,她卻也不想打開燈,也許是這樣的氛圍裡,人會更脆弱一點,季含貞除了母親去世落淚之外,這幾個月來,倒是第一次哭。
伏在沙發上嗚嗚咽咽哭了很久,糟糕的情緒全都發泄出來之後,季含貞倒反而平複了下來。
再糟糕還能怎樣,總不會比現在還差了。
甚至想,實在不行她就去找樊爺,雖然人老了點醜了點胖了點,但捏捏鼻子也能忍,季含貞想,大不了就去跟著樊爺做大嫂,到時候季家那些混賬還不是要老老實實在她麵前低頭,總好過受他們這些閒氣。
隻是......
想到樊爺胸前肥肉上紋的兩把斧頭,季含貞還是打了退堂鼓。
她要真想做大嫂,早就做了,還用等到現在,到底還是有點外貌協會。
季含貞哭夠了,看看天色已晚,就起身走人。
下樓就遇上徐燕州的人,倒還是客客氣氣的,問她要不要送。
季含貞下巴頦一抬,理都不理就向外走。
既然不求那混賬登徒子,那也沒做小伏低的必要了,給他臉了呢。
隻是到了車邊,司機卻一臉為難說道:“大小姐,車子發動不起來了,剛叫了人來修,也給家裡其他司機打了電話讓他們趕過來了......”
季含貞忍了幾忍,到底還是沒對司機發脾氣:“行吧,我等一會兒。”
話音剛落,那邊徐燕州的人就走了過來,客氣道:“季小姐,我們家徐先生讓問您,要不要送您一程?”
季含貞剛想拒絕,但想到什麼,又轉了念頭:“成啊,那麻煩徐先生了。”
她轉身跟著來人走到徐燕州的車邊。
一輛碩大的黑色商務保姆車,一看就符合他會在車上乾壞事的人設。
季含貞挺了挺胸,摸了摸胸前那朵不起眼的小白花,她守孝呢,怕他什麼。
上了車,季含貞坐的離他遠遠的,客客氣氣的道謝。
徐燕州那人私底下卻沒一點形象,長腿大敞,大馬金刀的坐著,她上車後,他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