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貞聽說姚父將姚家從前在京都的舊宅子買了回來,但是姚家人也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並未搬回去,依然住在京郊。
姚家人每個月會來看望她們母女兩三次,但從不逗留過夜,姚家人的乖覺和知進退,在她麵前說話時的小心和謹慎,自然都是徐燕州敲打過的原因。
季含貞兩耳不聞窗外事,就在這棟彆墅裡,守著鳶鳶過她們的清淨日子。
徐燕州幾乎是每日都要過來,季含貞不懂這人怎麼會這樣熱衷於床上那點事,她常常會被他纏的煩不勝煩,有時候甚至都想,還不如乾脆斷奶,恢複生理期,至少一個月還能安生一星期。
但徐燕州這變態卻又死活不肯她給鳶鳶斷奶,她能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說是鳶鳶還小,哪怕母乳不夠吃但是營養更全麵對孩子身體好,其實真正原因是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真論起來,現在鳶鳶哪裡吃過幾次?
隻是徐燕州其人實在是太過厚顏無恥,季含貞說到最後已經完全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理論了。
季含貞的生日是在十月,原本她並沒想著要怎麼過生日,頂多也就是家裡廚師做個蛋糕做幾個菜算了,但季含貞卻沒想到,徐燕州會在她生日那天,將鳶鳶留給保姆照顧,強製性的帶了她出門。
而季含貞更沒想到的是,徐燕州不但帶她出去慶祝生日,甚至還帶她見了他關係十分親近的幾個兄弟哥們兒。
有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也有後來上學時認識的,關係漸漸十分親密的同學朋友。
季含貞發現,徐燕州的這些朋友,也並非個個都是非富即貴,二代三代也有,但其他行業的精英,或者是平淡過日子的普通人,竟然都有。
其實,自從和姚則南結婚之後,季含貞幾乎就沒有過什麼社交生活。
一是因為姚家進不去那些圈子,二是因為季含貞懷著身孕也不方便外出。
而姚則南去世後,季含貞更是一向深居簡出,幾乎沒出過門。
她好似得了社交恐懼症,也許是澳城的一些風氣的緣故,季含貞就算從小被嬌養著,但卻也耳濡目染不能完全免俗。
她失去雙親,又死了丈夫,在澳城的風俗裡,她這樣的女人是很不吉利的,人們平日不大願意和她這樣的人交際,而逢喜事時,她這樣的寡婦也是不能出席的。
季含貞一路上都有些惶惶,車子到了會所莊園外,季含貞坐在那,卻有些不敢下車。
她已經不知道如何去麵對陌生人了,她甚至無法想象,當彆人知道她的過去時,會是什麼樣的目光看著她,但季含貞隻要想一想,彆人可能會同情她,或者忌諱她,她就有些無法忍受。
“下車吧?”徐燕州站在打開的車門外,對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