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錢追出來時,看到的卻是那個男人摘了大衣擋在玫瑰上,大步走到了路邊亮著雙閃的黑色悍馬旁邊。
老板娘連著喊了幾聲,那男人卻都沒有回頭,車子很快疾馳而去,車輪卷起飛揚的雪,老板娘站在路邊,心裡卻在想,也許這一束玫瑰,會在今晚溫暖一個女人的夢,對於這位有錢的男士和那位幸福的女士來說,該是無價的。
徐燕州的車子停在彆墅大門外,傭人們聽到車聲響,趕緊開了彆墅大門。
車子緩緩駛進去,彆墅裡的人都被驚動迎了出來,但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是不一的。
有人惶惶,也有人心裡驚懼卻還存著一些希冀,也許男主人回來並不是要和女主人和好的,也許就是攤牌分開的呢。
可當徐燕州捧著那束花走下車子的時候,大半的人心底都涼透了。
雪下的那樣大,但玫瑰花瓣上卻幾乎沒有落幾片雪。
幾步路的距離,徐燕州卻還小心護著懷中的玫瑰,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隻穿著單薄的襯衫。
雅雀無聲的安靜,這些日子裡有些慢待季含貞的那些傭人,此時無一不是懊悔無比,但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看著徐燕州抱著玫瑰大步走進主樓。
季含貞沒有在樓下,保姆卻抱著鳶鳶在玩具室裡玩。
徐燕州顧不上她,問了季含貞在哪裡,就迫不及待的抱了花上樓。
主臥的門虛掩著,徐燕州興衝衝的推開門,“貞兒......”
他剛喚了一聲,卻在看清麵前這一切時,臉上的歡喜連帶著眼底的柔情,瞬間蕩然無存。
季含貞已經換好了衣服,但因為室內暖氣融融,所以她沒有穿外衣。
地板上擺著三四隻箱子,大大小小的,有她的,也有鳶鳶的。
她就坐在沙發上,麵色平靜,沒有悲喜。
徐燕州站在門口,牙關一點一點緊咬,他似是猜到了什麼,但卻仍克製著,再一次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貞兒。”
季含貞看到了他懷中的花束。
這樣落雪的冬夜裡,穿著單薄襯衫抱著玫瑰花的男人,是很容易打動一個女人的心的。
但季含貞知道,她不是第一個被他這樣對待的女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