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貞就帶著鳶鳶在姚家住了兩三日。
姚太太對她的態度好像也和緩了一些,至少偶爾還會和她閒談幾句。
過了幾日,保姆也假期結束回來了,季含貞就打算帶著鳶鳶回去,姚太太卻道:“既然鳶鳶都斷了奶,不如就留在我這裡住些日子,你也能一個人清閒清閒,或者看看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雖然家裡也不需要你工作賺錢,但是自己有點事做,也能打發無聊空閒。”
季含貞也有點心動,隻是,她雖然也覺得整日悶在家中不好,但若是出去工作,不免又要卷入人際交往中,季含貞現在好像有些PTSD,對於與人打交道這件事。
“您要是想鳶鳶,那留她住幾日也行,至於其他的,我慢慢斟酌吧。”
姚太太也沒再多說,反正季含貞名下有很多資產,就算幾輩子不工作也不愁花錢。
將鳶鳶留在了姚家,季含貞回去後,倒是過了幾日悠閒日子,她先是去做了皮膚和身體管理,又一個人悠閒自在逛了兩天街,給自己和鳶鳶都添置了很多新衣服和鞋子。
但到第三日,她就發現自己想鳶鳶想的都要瘋了。
原本準備回姚家去接鳶鳶,結果姚澤遠說他和姚父過來辦事,順路帶了姚太太和鳶鳶,正好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季含貞掛了電話,就收拾了下,下樓開車去了江南春,姚父在這裡定了房間吃飯。
季含貞停好車子,剛下車,就看到了被眾人簇擁著的徐燕州。
而徐燕州,也一眼看到了她。
季含貞從前很喜歡熱烈明媚的顏色,但是經曆了那麼多的變故之後,她的穿衣風格也變的保守了很多,如今仍是料峭春寒的時節,季含貞穿了一件長款的米色羊絨加厚大衣,戴了圍巾和帽子,捂的嚴嚴實實,但饒是如此,徐燕州還是隻憑著一個側臉就認出了她。
徐燕州腳步微頓,但在季含貞的視線淡漠從他身上移開後,他就也繼續目不斜視的向前走去。
從季含貞身邊走過時,徐燕州沒有看她,也沒有任何的停留,反而彭林,對季含貞客氣的點頭笑了笑,問了一句好。
季含貞也微頷了頷首。
他們一行人進去後,季含貞方才快步進了酒店,往姚父之前所說的那個包廂而去。
服務生帶她進了包廂後,季含貞才發現,姚家人一個都沒到。
她摘了圍巾帽子和大衣,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室內溫度高,她覺得有些燥熱口渴,伸手拿了剛才服務生給她倒的果汁,正要喝的那一瞬,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就又放下了杯子。
她站起身,出了包廂,找了個服務生,讓她送一瓶蘇打水過來。
拿到水後,季含貞又仔細檢查了一番,方才打開瓶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年澳城那一劫,她已經長了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