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還是打消了念頭,蔣潤南擔心自己的關心,會給她造成其他的困擾。
更何況,他也根本連關係的資格都沒有,說起來,他們甚至連普通朋友的關係都不算。
隻能說是,剛認識的鄰居而已。
“含貞,我真的很高興,能再次遇到你。”
蔣潤南真摯的望著她,他眼底的歡喜是真切的,讓人動容的。
如果說之前的遇到,對於他來說隻能算是有緣無分,一聲歎息的話。
那麼這一次的相逢,蔣潤南就覺得,如果自己一如從前那樣膽怯,不敢再近前一步的話,老天也不會再幫他,給他第三次機會了。
“茶要涼了。”季含貞委婉的岔開了話題。
蔣潤南深深看了她一眼,也未再多說什麼,隻是安靜的端起茶盞,和她一起品茶。
就從茶開始,他們漸漸聊的多了起來,蔣潤南也是愛喝茶的人,和徐燕州截然不同,他就像是古樸溫潤的一塊玉,骨子裡都刻著儒雅的東方君子之道。
季含貞的話也漸漸多了一點,甚至偶爾,還會露出淺淡的笑意。
“我剛才過來時,看到外麵湖邊精致不錯,而且今日陽光好,又沒有風,你想不想出去走一走?”
蔣潤南察覺到她的臉色有些許的蒼白,是那種不經常出來曬太陽走動所致的白。
季含貞不大想出去走動,而如今的心情,更是和從前不同。
那時候再怎樣不願見人,但至少自己還算是清白的,徐燕州終究是單身未婚。
但後來,不管怎樣,她都算是做了小三。
季含貞如今,很怕和人對視,很怕,彆人看到她。
“含貞,你該多出去走一走,呼吸呼吸外麵的新鮮空氣,看看不同的風景,不要整日悶在家中。”
蔣潤南說著,忽又道:“我原本和朋友打算去南方度個假的,但是他們夫妻臨時又有事,放了我鴿子,含貞,不如我們一起去?你也帶上鳶鳶,南方氣候溫暖濕潤,不比京都這樣乾燥酷冷,你想不想去?”
季含貞想到鳶鳶這一段時間迷戀上遊泳,她這些日子畫的畫也多半和大海江河有關。
鳶鳶長到三四歲,還沒有見過大海呢。
她有點意動,但卻又遲疑了,她和蔣潤南隻是將將認識的關係,而且,蔣潤南這樣的男人,也根本不會缺交往和結婚的對象。
季含貞不想讓他把時間浪費在自己的身上,隻是,望著蔣潤南如此誠摯而又乾淨的眼神,季含貞卻又不知如何拒絕的好。
也許是這一生得到的溫暖和善意太少了,所以才顯得這微末的尊重和溫柔也這樣的寶貴。
“等我問問鳶鳶吧。”
季含貞沒有直接拒絕他,也許是不想當麵讓他太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