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醋也都吃了幾年了,他也早習慣了。
就是有點意難平,他在她心裡,真的一丁點的位置都沒有嗎?
徐燕州這邊心情極差,情緒低落。
季含貞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不想在女兒麵前露出消極的情緒。
但鳶鳶十分敏感,好似早已察覺到了異樣。
晚上鳶鳶畫了一幅簡筆畫,她往日畫的作品,季含貞多半都看不太懂,鳶鳶的思維實在太過天馬行空了一些,非常人可以比擬的。
但這幅畫,季含貞卻一眼就看懂了。
鳶鳶畫的是一個側躺著睡覺的女人,女人的肚腹高高隆起,裡麵蜷縮著一個和她姿勢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兒,也在香甜的睡著。
鳶鳶還在畫上寫了三個字:送媽媽。
季含貞拿著話,一把抱住了鳶鳶。
她明白鳶鳶的意思,她不想和媽媽分開,她想要永遠做媽媽的孩子,就如蜷縮在媽媽溫暖子宮裡的小孩子一般,一輩子都在一起。
季含貞輕輕摸了摸鳶鳶的小臉:“鳶鳶,你要不要跟媽媽一起走?”
鳶鳶毫不猶豫就點了頭。
季含貞輕輕親了親她:“那今晚我們鳶鳶晚一點睡,媽媽去收拾一下東西,就來接鳶鳶。”
差不多到淩晨十二點的時候,彭林也回去休息了。
季含貞悄悄起床,又給鳶鳶穿了一件外套,兩人並沒帶多少東西,季含貞背了包,拎了個拎包,而鳶鳶就背著自己的小畫板,兩人躡手躡腳出了病房,直奔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