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苗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剪斷了線的風箏。
可她想要做那根拉住風箏的線。
她想讓他像正常人一樣,有煙火氣,有欲望,有夢想。
她不想讓他再如神明一般懸浮在空中,她要將神明據為私有,讓他從此腳踏實地的站在她的身邊。
三十分鐘的時間,其實也就一晃而過。
趙承霖抬腕看了看表,望著空蕩蕩的單元門洞。
他仿佛很輕的笑了一聲。
大霧彌漫,將這世間一切吞噬。
趙承霖又想到那一日許苗和姐姐電話裡輕佻隨意的話語。
“可能我很快就會喜歡上彆的人了啊。”
“放心吧姐姐,我可不是戀愛腦,再說了,我從未想過結婚的事兒啊,我現在還這麼年輕......”
他將燃儘的煙摁滅。
轉身拉開車門。
“女孩子是有遲到的的特權的。”
趙承霖的手微微頓住,他沒有動,卻也沒有回頭。
微風吹過耳畔,風聲仿佛凝滯。
“再說了,三十分鐘,都不夠我洗澡化妝打扮的時間呢。”
“趙承霖,你確定要這樣和我去民政局?”
一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一秒鐘都不願意多等,我看你這身段兒是放不下來了。”
趙承霖緩緩低頭,望著那隻瑩白的小手。
而那隻手,卻又放開了他的衣袖,緩緩落在他結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