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弟弟扶著媽媽,趙叔叔和趙阿姨也來了,隻是阿姨的腿不舒服,隻能坐在輪椅上。
墓地的空地上,站滿了人。
他們一個接一個的上前,在她墓前放上漂亮的花束。
他們強忍著沒有哭,甚至還在努力的微笑。
是傅叔叔告訴爸媽的,說她走的很平和,沒有痛苦,她不希望親人為她傷心難過。
所以他們都很聽話,沒有嚎啕大哭,讓她靈魂不安。
趙厲崢來的時候,整個人平靜平和的讓人意外。
他把花束放在她的墓前,蹲下身,摸了摸墓碑上她的照片。
她笑的特彆甜,特彆可愛。
她被鮮花和無數的愛意簇擁,就好似仍鮮活的存在這世間。
他摸著她的臉,輕輕笑了:“陳知恩。”
地下冷不冷,有沒有蟲子咬你,有沒有小鬼欺負你,你見到......你的孩子了嗎?
如果冷了,怕了,就給我托個夢。
許禾隻是平靜的望著他。
她這一生,曾很幸運,被上天垂憐無數次。
但這最後一次,她沒有再次得到庇佑。
簡瞳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彆太責怪孩子,柚柚......已經沒了,彆再,再毀了咱們一個孩子。”
大約是在柚柚離開之後,他們這些人方才不再自欺欺人。
方才肯承認,陳知恩其實從來都沒有放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