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調笑的時候認真,認真的好像真的不在意季平舟在外麵的鶯鶯燕燕。
賀雲醒也跟著微笑,順手握住禾箏的手背,“要是受了委屈也彆憋著,反正你現在也不需要他救人,何必呢。”
“小叔叔,”禾箏邊說邊將手指褪出,一點一點的挪動,“你們都誤會了,我當初跟他結婚,不止是為了宋老師。”
“那是為了什麼?”
快走到了餐廳。
隔著一扇虛掩的門,他們能夠聽到裡麵張羅著開飯的聲音,熱熱鬨鬨,齊聚一堂,有人喊舟舟,叫他等會跟禾箏坐一起。
他說好。
聲音淙淙如泉水流淌,無論什麼時候聽來,都是一樣的悅耳。
禾箏敢愛敢恨,就算要離婚了,她也不會否認當初的愛,“當然是因為喜歡他,如果隻是為了救宋老師,我完全用不著搭上自己。”
在賀雲醒疑惑的眸光下,她轉了轉眼瞳,透著股機靈勁兒,“咱們進去吧,彆讓嬸嬸們等久了。”
他點頭,不再多問:“好。”
外來的女眷坐一桌,禾箏賀雲醒這些直係親屬坐一桌,中間相隔著半堵牆,傭人端著菜品走來走去,布置了許久。
這一頓比昨晚那頓還要精致。
禾箏被明姨帶著坐到季平舟身邊。
她坐下便問:“哥哥不回來吃嗎?”
“不回,”明姨替她擺弄碗筷,又將她喜歡的菜擺到麵前,“他昨天就沒回來,你還不知道他,整天愛在外麵鬼混,一天不去那些燈紅酒綠的地方就渾身難受。”
賀雲醒替方陸北說話,“他就那樣的性子,也沒乾什麼壞事。”
本是一派祥和的畫麵,卻因季平舟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而變了味道,“兄妹倆都不愛回家,遺傳的。”
這席本就不如隔壁席熱鬨。
季平舟一開口,便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