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輕輕帶上。
沿著醫院主樓往前走,踏上電梯,季平舟在辦公室樓層停下,回到昏暗的純白房間,他將外衣脫了,隨手往桌子上扔去。
剛坐下,繃了一整天的疲倦奔湧而來,他用手指抵著太陽穴,皺著眉,撥通了裴簡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
裴簡很快接通,聲音幾分歡快,高高揚著音,“舟哥,我已經到醫院樓下了,你下來吧。”
季平舟不知道他在樂什麼,“你把鑰匙拿上來,然後自己打車回去。”
“啊,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鑰匙拿上來。”
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裴簡沒有辦法,按照季平舟說的上了樓,敲門進去,嬉皮笑臉的將鑰匙放在辦公桌上,“哥,鑰匙。”
他放完就要走。
臨走前卻多看了季平舟一眼,他正扶著額頭,臉色慘白如紙。
出於關心和好奇心,裴簡多問了一句:“哥,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聞言。
季平舟輕抬了下眉眼,眸色寒冷,聲音又啞又低,滿是疲憊,“小簡,你抽空去找人跟三姐配下血,在下個月之前要找到。”
沒有聽錯,這話就是出自季平舟之口,裴簡還是滯愣了好一會兒,“配血?不是有方小姐嗎?”
“快把她的血抽乾了,還怎麼抽?”
季平舟聲音挺冷。
完全是出於為季言湘考慮,而不是為了禾箏,裴簡理會過來,“行,我會儘快去找的,隻是肯定需要一大筆錢,您知道三小姐的血型難配。”
偏方禾箏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