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放大,滿是浸透的紅色,說話時牙根都在顫抖,“我親爸親媽早就死了,怎麼樣也用不著你來教訓我。”
“你就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是吧?”這話到底還是傷了方陸北的心,“當初是誰哭天喊地求著我幫你騙人,要早知道你嫁到人家家是當血包的,還不如讓你早點抹脖子算了!”
“我怎麼就是當血包的了?”
“賤命!”
禾箏咬死了唇,吵的她快要窒息,胸口起伏幅度太大,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而暈厥過去,明姨從房內衝出來時就看見這樣糟糕的場麵。
方陸北手腕被咬傷,血把袖口都給浸透了。
驚呼一聲,明姨忙趕上去瞧,“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流血了,快上醫院去。”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嬌養長大的金貴少爺。
方陸北瞪著禾箏,狠啐一口,“我這點傷還用不著,倒是她,腦子裡的病是該治治了。”
二樓臥室房內沒有單獨的浴缸。
明姨帶著禾箏到她的房內洗澡。
禾箏狀態糟糕,頭疼欲裂,臉色更是憔悴的可怖,衣服一寸寸褪掉,少了外衣,四肢更是纖瘦,尤其是胳膊上,常年有針頭紮入,已經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溫水的熱度升起。
浴室內氤氳著蒙蒙水汽,看著她躺進水裡了,明姨才關上門,小心走出去。
裡麵是一片霧,外麵同樣也是一片霧,她稍嗆了一下,輕咳出一聲,賀雲醒忙滅了煙,藏不住的關切,“她怎麼樣了?”
“不太好。”
“還在哭嗎?”
剛才那一架吵的太激烈,實際房中許多人都被吵醒了,隻是不願下來調節,直到禾箏開始反抗,方夫人才派了明姨下去。
她意味深長的目光從門口拉回,又置放在賀雲醒臉上,口吻擔憂,“情況不太好,哭倒是沒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