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有了興趣,“哪天有空拉一首曲子給我聽聽?”
這麼說,她卻不高興了,皺著棕色的小眉頭,“不要。”
當初他實在太愛她。
連為什麼都不問。
她說不想就不想,不要就不要,從不勉強,也不刨根問底,後來他才知道她不願意是因為那架琴是那個人送給她的。
她也隻和那個人合奏。
時隔三年,再看到她背著琴,他仍然是感到恥辱的。
禾箏許是覺察了季平舟的異常。
不動聲色地轉了個身,將琴藏在身後。
他這才抬了眸,“聽說陸北打你了?”
“他經常打我,無所謂了。”
季平舟冷笑,她就愛用這樣憋屈的語氣說話,好像全天下所有人都欠她的,“但是他知道了你給姐姐獻血的事,你不覺得需要解釋解釋?”
站在外麵,吹著冷冽的寒風就算了,還要被拷問,禾箏的聲音一點點冷下去,“本來就是你讓我做的事,要解釋什麼?”
“現在他們都覺得我是惡人了,方禾箏,你心思怎麼這麼惡毒?”
她哭笑不得,“我惡毒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現在才知道?”
轉過身,她大步流星,隻恨走的太慢被季平舟追上。
可被追上是遲早的事。
腳步催促間,季平舟伸手去拽禾箏,碰到的卻是她背上的琴盒,那東西的確是她的寶貝,比她的命還重要。
被他這麼一碰,她驟然炸了毛,臉色氣韻全變了。
周身豎起堅硬的屏障,將季平舟隔擋在外,麵目冷絕陌生,“不要碰它!”
黑暗中,季平舟眼神黯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