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這跟耍她們玩有什麼區彆?

沒有彆人在了。

房內歸於死寂,季平舟一連喝下好幾杯水,將酒精的辛辣都衝刷乾淨,肺腔裡總算舒服了許多,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在外留宿。

他的肺一直不好,嗅不得毛絮類的東西,而酒店裡,這些是無法避免的。

家裡就不同了。

禾箏會將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讓他住的舒服。

現在她走了,他也不想回到那座空蕩蕩的房子裡,以前他喝醉了隻愛找她,抱著她睡一覺,一切就好了,他貪戀她身子的溫度,軟和的像一灘水,被寵愛著,很快就會沸騰。

還沒結婚的時候他就特彆喜歡跟她睡覺。

卻顧忌她年紀小,舍不得碰,牽牽手接個吻都是要了命的事。

他那個時候多疼她,忍的難受了寧願衝涼水澡也不想嚇到她。

兩家人談結婚的時候季家長輩是堅決不同意禾箏做話劇演員的,更不同意她繼續在樂團。

記得那次談判結束,她坐在車裡,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憋著氣的哭,抽的喉嚨炙熱哽痛,季平舟心疼她,答應替她說話。

畢竟那時的方禾箏是有名的大提琴手,參加的樂團是在國家舞台演奏過的,前途一片光明,還有大好的未來。

不讓她繼續碰琴。

等於抽走她半條命。

可她身份低微,私生女的頭銜是怎麼努力都洗不掉的,於是在這段婚姻裡,她隻能選擇妥協和退讓,邊擦著眼淚邊說:“沒關係,大不了以後隻在家裡練習,隻要爺爺姐姐答應我們結婚就好。”

季平舟看見了她的犧牲,痛苦地吻著她的眼淚,不停呢喃說著以後一定會對她好,絕對不負她。

可後來,一切一切都變了。

第二天午間季平舟才開車回到商園。

昨夜他和方陸北的衣服拿錯。

方陸北的這件花裡胡哨,還鑲著裝飾品的肩章,季平舟寧願被冷空氣包裹著也不想穿他的東西。

車停到北棟外,熄了火,他慢步往台階上走。

門是敞著的。

這個時間阿姨會來做衛生。

沒有察覺異常,季平舟隨手將外衣扔在玄關,人還沒走進去,聲音先傳了進去,“陳姐,幫我把樓上臥室裡的毛絮吸一吸,最近有些嗆。”

他常常半夜被嗆醒,禾箏不在,很容易出事。

陳姐放下了雞毛撣子伸頭看過來,“舟舟?怎麼現在才回來?”

聽她的口氣像是有事。

季平舟急著上去換件乾淨衣服,“怎麼了?”

路過客廳。

那裡置放著一件黑色大衣,疊的精致,這樣的疊法隻有禾箏會,他停下腳步,萬分迷惘,陳姐慢步走來,解釋說:“你回來晚了,箏兒剛來過,見你不在,放下東西就走了。”

“她來了?”

“是啊,剛走沒多久。”

衣服就是昨天和方陸北拿錯的那件,想也知道該是怎麼回事,可如果她不想來,應該不會有人逼她。

季平舟擰擰眉,“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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