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新人來敬酒。
一桌人笑著恭維幾句,又說幾句調笑的話,女孩兒臉上便泛起了紅暈,揚著手往他們身上打了幾下,不輕不重,帶著嬌嗔。
一轉頭,看向悶頭不作聲的季平舟,小姑娘聲音甜,說話也討喜,“舟哥,今天怎麼是一個人來的,不是說把老婆帶上嗎?”
被點到名。
季平舟慢條斯理地啟了嗓,“沒來。”
鄭家小公子一副新郎官的做派,“這都好幾次沒看到舟哥媳婦兒了,上次老孫過生日,點名要帶家屬的,都不得見禾箏一麵。”
季平舟聲音冷了,拉成平調的,聽了瘮人,“人瞧不上我們這不入流的場子,夠了嗎?”
好些聲音都淹沒了。
季平舟位分高,輕輕一坐,不作聲,通身的氣性兒根本藏不住。
他的確有資格這麼說。
禾箏嫁給他,也實在用不著見一些下九流的男人,看他們吞雲吐霧,聽他們在酒桌說些葷話。
這事人人都知道,從沒人敢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眾人跟著笑笑便過去了。
酒席結束到了淩晨。
方陸北單獨開車來的,他從不配司機,沒有季平舟那麼嬌氣,將亡故表舅家的兒子當司機。
走的時候看到季平舟的車正要開走,滴了一聲,搖下車窗。
“呦,小簡。”
裴簡在車裡抬了下眸,一點驚愕泄露出,“陸北哥。”
“好幾天沒見了,上哪兒去了?”
他更清晰的聽到方陸北的話,眸光閃爍了下,是躲閃和避諱,沒有直接了當的回答。
反而看了下季平舟的眼色,他冷冷截斷他們的話,“一邊兒去,走了。”
方陸北無奈扯著嘴角,“就臭著你那張臉吧。”
季平舟坐進車裡,又不情願地囑咐他,“通知方禾箏,這兩天聯係我,最近爺爺要回來了,不是她撒潑的時候了。”
“你自己不會聯係她?”
他凝視前方,“她把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