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裴簡壓根不敢惹她,上次被她打的滿臉血痕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禾箏拽了拽喬兒的衣擺,“好了,我們進去就行了。”

喬兒狠剜了裴簡一眼,正要進去,他卻大膽地伸手過去要拽禾箏,行動還沒實施就被扼殺,“你乾什麼?!”

手腕被揮開。

喬兒橫眉冷對,“怎麼了,還要來硬的了,你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我沒有這個意思,”裴簡不知所措,“方小姐,你不要為難我。”

禾箏是個軟柿子。

好欺負。

可喬兒不是,她聽了立刻漲大瞳孔,不由分說,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誰為難你了,回去告訴季平舟,我們禾箏不是非要在季家做什麼少奶奶,讓他把臉洗乾淨照照鏡子,自己真有那麼寶貝嗎?”

禾箏拉著她,覺得難堪極了,“別說了,快進去。”

喬兒被推著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裴簡,他雖然挨了打,可既然挨了就不能白挨,仍要把任務完成。

“方小姐......”

“你別在這裡了。”禾箏歉疚著,態度卻也強硬,“今天的事很抱歉,我代替她跟你道歉。”

裴簡搖頭,輕飄飄的,根本不在乎這一巴掌,“方小姐,爺爺快回來了,季先生的意思是,就算要離婚也回去和長輩交代一聲,您明白他的難處的。”

“我會讓我哥哥去談。”

“方小姐!”他真的要把底牌都亮出來了,“舟哥知道你身體不好,已經讓我去找別的血源了,其實他還是挺在乎你的。”

頭頂有一方黑色的小塊陰影,恍如陰霾,身遭雖然有擴散的光明,但那終究照不到她身上,她擴張了眸,目光冷冷地對上裴簡。

無奈中混雜著悲慟。

稍啟唇,以極緩慢的速度質問:“在乎我?”

裴簡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禾箏打斷,她嗤笑,偏過臉去,看著遠處黑暗中的脆弱枝椏冷冽發笑,“什麼叫在乎我,在乎我那樣對我,在乎我抽我的血,在乎我在那麼多人麵前羞辱我?”

三年來她所受的委屈根本無人知曉。

裴簡忽然說不出話,如鯁在喉般看著禾箏赤紅的雙眸,“是,我承認我以前是做過錯事,可在他知道的那天我就可以離開的,是你,是爺爺,你們來告訴我好好過日子,總會好起來,你們說要念在他所受的傷都是為了我的份上,要忍。”

她說著說著呼吸開始不均勻,抽搐的難受,連帶著牙根都在顫抖。

往事如洪水般決堤而來。

裴簡並不將她的委屈看在眼裡,隻是匆忙的掃了眼四周,“方小姐,您別說了,您答應過我們不提這件事的,您知道舟哥他已經忘了......”

“可是我記得!”

禾箏無法接受自己孤立無援,還要被束縛上道德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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