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根本不知,他們幾個,幾乎是合起夥來在騙他,瞞著他禾箏的行蹤。
“沒,但是聽說方小姐自己打車離開了,人是安全的。”
這便夠了。
知道她是安全的就夠了。
......
十一點,正是燥熱的時候。
陳姐在主樓門外張望著,急得直打轉,站不住腳,想等禾箏回來,卻先等到了老爺子的車開過來。
遠遠的有兩輛車,為首的那輛通體漆黑,是新車,車身打磨的油亮,車身停穩,司機忙下車繞過去打開車門。
車上的老者走下來,已然過了半百,氣魄卻不減,隻有鬢角那些許的斑白訴說著滄桑。
季平舟早就在旁等著,很親密友善地衝老爺子笑了笑,微笑中,滿是斯文。
老爺子不常回來,每次回來就少不了要教訓他,“又瘦了,這幾個月醫院很忙?”
聲音出來。
是遲鈍的嗓音,不服老總是不行的。
季平舟淡淡然搖頭,“沒有,還是老樣子,父親母親可還好?”
“好。”老爺子助理將老花鏡從車裡拿過來給他帶上,他抬了抬眼鏡,在主樓外的幾張臉裡望了一周,眼神微變,最後又看向季平舟,“怎麼,不見禾箏?”
方家的傭人都知道禾箏已經近乎一個月沒有回來了。
聞聲,紛紛低了頭。
季平舟坦坦蕩蕩,他不愛撒謊,但不是不會撒謊,“方家叔叔回來了,他們三年沒見,禾箏回去住兩天。”
老爺子沒想太多,蹙了下眉又舒展開,“是那個賀雲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