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舟邊看邊笑她:“也不知道那裡養出來的壞脾氣,睡覺不蓋被子,活該。”
禾箏拿著水杯,喝水的動作一滯,在心裡衝他翻了個白眼。
本來沒想找他吵。
是他自討沒趣。
“不知道季先生跟彆的女人睡覺的時候睡品也這麼差嗎?”
那些女人是怎麼受得了的?
季平舟聽了不高興,將鐵勺往湯碗裡一扔,湯汁濺了出來幾滴,“你想怪我?”
“不敢。”
出去了幾天。
回來脾氣就成了這樣。
要知道,從前的方禾箏可是從不還嘴的。
季平舟不是個會說話的人,起碼在嘴皮子的功夫上,禾箏要是真想和他吵,他是吵不贏的。
“我早上要去醫院,你哪裡也不要去,在家把病養好,不要晚上病重的連飯桌都上不了。”
季平舟站起來,整了整襯衫領口,那裡空落落的,還什麼都沒有係。
他那樣站了幾分鐘。
禾箏卻一眼也沒抬起看。
季平舟沉著點氣,“方禾箏,你出去兩天,連怎麼做人家老婆的都不知道了?”
她真心覺得他有病!
“乾什麼?”禾箏昂高了音量,“手指不舒服看病去!”
裴簡還在車裡等著。
他落下車鏡,照著自己早晨沒打理好的頭發,沒多久就在後視鏡裡看到了季平舟,他走的用力,腳下每一步都含著怒氣。
活把心情不好,彆惹他幾個字寫到了臉上。
裴簡提心吊膽地坐直了,聽到季平舟坐進來,側眸看了眼,本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
一開口卻踩到了他最不想聽的話上。
“舟哥,今天怎麼沒係領帶?”
季平舟涼涼看他,“你管的真寬,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