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且寡淡的聲音。
仿佛剛才病發,爭吵,氣衝衝的跑過來,都是虛幻。
可既然季平舟不提。
裴簡就不會自討沒趣的去問。
這麼一來二去的折騰,到醫院已經是中午,季平舟接手醫院後便很少做手術,一是一台手術少則一個小時,多則站小半天的也有,他身體難以消耗。
二則是,他這兩年慢慢轉攻研究,實操太少。
做的最多的手術恐怕就是替季言湘輸血。
下午有一場講座要聽,直到結束他都是心不在焉的,離開醫院,也並沒有回商園。
裴簡的工作便是接送季平舟,他最擅長的也是等待,知道今天季平舟和鄭琅他們有約,地點就在一金宮邊上幾百米的樂郡俱樂部,高樓林立著,夜晚霓虹璀璨,從下往上,幾乎看不到頂。
“上去見琅琅他們嗎?”
對於裴簡,季平舟有那麼一份溫情,他不簡簡單單是個私人司機而已,還是他的親人。
若不是當年時局動蕩,裴家出了事,無法挽救。
裴簡現在也不會局限於一個小小的司機,更不會無法考學,他卻仍然不怪任何人,還是良善的,“不去了,我在車裡等您。”
他不愛跟鄭琅那些人打交道。
“我晚上要是喝醉了,找禾箏過來。”
夜色已經落了,車聲人聲,皆伴著季平舟左右,他的影子逐漸淹沒到那棟高聳入雲的大樓裡,又消失。
趁他進去的時間。
裴簡還要琢磨著,待會怎麼向禾箏開口,畢竟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像從前那麼和諧,禾箏也沒有以前那麼好控製了。
想讓她過來,還是要磨一磨嘴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