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聽著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忙捂住了嘴,用胳膊肘動了動裴簡,揶揄著:“我哥還真是幼稚是不是,瞧著人模狗樣的,背地裡被老婆氣的臉都綠了,也隻敢罵人家烏龜過過嘴癮。”
“你小聲點,彆被發現了。”
季舒抬起下巴,帶著笑,“裴簡,沒想到你也喜歡看夫妻小兩口拌嘴。”
他分明是被拉過來的。
不看也要看了。
季平舟剛罵完,看到禾箏團成團的身子顫了顫,幾秒鐘後她猛地坐起來,死死漲大了瞳孔,好多話到了嘴邊,委屈的,無奈的,或是憤恨的,哪一個都好。
卻偏偏吐露出最蒼白的一句:“你才烏龜,你全家都是烏龜。”
一個比一個幼稚。
門縫裡,季舒抹了抹冷汗,“他倆還真是天生一對,吵架都能吵到一個點上去。”
不過為什麼要中傷她?
她可是最無辜的那個。
季平舟聽了禾箏的話淡笑著,撐著手臂,寸寸貼近,身上的氣質危險又生動,一縷縷發酵著,“我再問你一遍,上不上去睡覺。”
“不去!”
“確定?”
“確定。”
被角忽然被掀開,慣性下,腳往上翻了下,季平舟趁機鑽進去,抵著禾箏的肩膀和腰,手掌摁住她的膝蓋,使她動彈不得。
他的眼睛在她麵前逐漸清晰。
裡麵的東西也無法忽視。
禾箏嘶啞地驚叫著,“回你自己的地盤去!”
季平舟像個無賴似的,騰出一隻手掰過她的下巴,就著灰茫茫的環境和死寂吻了下去,電影片尾曲恰好結束,回蕩在影廳四麵的,隻有他們的聲音。
大約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裴簡心一沉,忙用手遮住了季舒窺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