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箏像被煮熟了,蜷縮起來,“我哥告訴您的?”
“嗯,他還說你做手術,季平舟在給小情人做課題。”
殘忍至極。
賀雲醒不太懂委婉,“沒人要你受這種委屈。”
“以後不會了。”
“真的。”
“嗯。”
“那就好。”他隻信禾箏一半,卻還是將準備好的東西給了她,是一張小小的卡片,“這個你拿去。”
禾箏看了眼,“這是什麼?”
“你如果真的要離婚,年後出國去找他,他是很有名的音樂老師,你去跟他學習,離開這裡。”
名片上明明白白寫著對方的名字。
的確很有名。
禾箏曾經在宋聞嘴裡聽過他,隻是她現在早已沒有了當初那麼強烈的訴求。
賀雲醒強硬地將名片塞進禾箏手裡,看了眼表上的時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快要回去了,你跟舟舟的事,我不會再插手。”
“叔叔,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明白,”他輕撫禾箏的腦袋,還和小時候一樣的力度,“你也是為了我著想。”
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要走。
走下幾節樓梯。
禾箏站在高處的護欄內,一片灰色的影子倒映在牆壁上,她的表情很淡,手上卻發了力氣,是緊張所致。
“小叔叔,上次季平舟走的時候說......你在我們婚禮的時候跟他說了些什麼......”
賀雲醒背對著禾箏,半回了頭,笑容赤誠:“祝你們新婚快樂,還能說什麼?”
院子裡結了霜。
沒有雨和雪的時候雲層裡能看得到清透的月光,灑落在地上,加深了霜色,賀雲醒走到院子裡,印上腳印,原本臉色是不怎麼好的,可看到了方陸北和季舒,便立刻變了張臉。
“在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