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
他在後麵跟著。
出來了才發現外麵下著雪,兩個人都沒有帶雨傘,在人群裡算得上狼狽。
禾箏打著裴簡的電話讓他來接季平舟。
裴簡卻開始掉鏈子。
怎麼打都不接電話。
她回過頭,“你給裴簡打電話,讓他來接你,我走了。”
“上哪兒?”季平舟壓根沒動,“怎麼說我們離婚證還沒領,你就這樣把你丈夫丟在這兒?”
不知道他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禾箏皺了下眉,也不搭理他,直接踩進雪坑裡,腳步聲很亂,但她知道季平舟大概在跟著自己,他進去的匆忙,沒帶手套和圍巾,脖頸暴露在風雪裡,冷的發紅。
在後絮絮叨叨的,“你聖誕節會回去?”
他來就是問這個的,禾箏點頭,“我有的選嗎?”
雪裡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踩上去,形成坑。
路燈下滿是飛絮似的雪花,毛絨絨的飄下來,又很快成了水汽,一周都飄散著寒冷的潮濕感。
季平舟從後跟上去,立在禾箏小小的身影旁邊,手悄悄地拿了出去,撈住她的手,還帶著毛絨手套,很暖和,觸到掌心的溫度都是熱的的。
感知到他冰涼的手,禾箏怔了下,想推出去,卻被他緊緊攥著,“冷。”
她呼了口氣,麵前的白霧遮擋視線。
趁著這個還算和諧的氛圍,她軟著聲,很小心地詢問,“季平舟,季舒說她把我的墜子摔了,你扔了嗎?”
季平舟眼神飄了下,“碎了,肯定扔了。”
就算早早的知道了答案,可聽到了,還是難免傷心。
“碎片也扔了?”
“不然呢?”他平淡著,“留著當傳家寶嗎?”
禾箏沒再吭聲,卻將手掙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