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舟在她幾分惶惑的目光中抬起手,捧起那張依舊年輕,晶瑩光彩的臉吻了下去,那份甜膩的巧克力香立刻渡了過去。
雪碎碎的落在鼻尖下,彙成水珠。
還未凝固就被季平舟蹭掉,他身子貼的近,大衣的絨麵搖晃在禾箏的手背上,她拽著他的衣服想將他推開,他卻緊緊固定在她身前,一步都不肯挪動。
不渡氣時憋的沉悶。
禾箏眼眶裡都氤氳上了霧水。
這和那年她最後一次演話劇,告彆舞台,季平舟來接她,兩人在冰天雪地裡不知疲倦地走著,好像怎麼都走不到儘頭,他忍的難受,在無人的夜路邊上便吻了下去。
那時候季平舟年輕氣盛,二十歲出頭,名望或是成就都有了,好像沒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他驕傲,驕傲的對待感情都覺得唾手可得。
吻完便將禾箏擁在懷裡。
特彆真誠地說要娶她。
可現在,他被推開,再也沒辦法像當初那樣,隻能佯裝無謂地說:“聖誕節記得來,彆遲到。”
說完丟下禾箏就走。
車一直在拐角的路口等著,位置很隱秘,就是為了不被禾箏發現。
這是季平舟進去前就交代過的。
裴簡等的犯困,他終於上了車,滿身都是雪,看上去心情卻不錯,將濕透的大衣脫了放在一旁,季平舟解開腕扣將凍僵的手放在空調出風口吹著風,“回去吧。”
裴簡沒多問什麼,但看季平舟這個樣子,該是成了一半。
車快開到商園。
下車時季平舟打開儲物格翻找著什麼,裡麵大多是些雜物,沒有重要東西。
“找什麼?”
季平舟彎腰翻著,還以為是自己放錯了地方,“沒什麼,你先回去吧。”
車內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也不見那條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