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是早上,等了兩個小時也沒見季言湘叫她進去,可出於禮貌,禾箏忍著等著,臨到中午吃午飯的時間,陳姐剛好路過小南樓,看見禾箏。
她將手上的兩隻燈籠交給別人,撐著傘過來,“禾箏,你怎麼站在這兒?”
傘麵遮住了雪。
禾箏冷的嗓子眼都乾了,她明白這是季言湘在給她下馬威,沒說什麼,搖搖頭,“在等小舒,算了,我先回去。”
“冷,我送你過去,剛好我也要回去。”
一路從小南樓走到北棟,禾箏冷的打哆嗦,剛坐進去陳姐便倒了杯熱茶遞到她手上,替她拍著身上的濕意,沒忍住便嘮叨了起來。
“這言湘也真是的,這不明擺著不給你好臉色看,凍成這樣。”
禾箏雖然厭惡,但還能承受,她又不是第一次這樣被排擠,喝了口熱茶,“沒事,我上次罵了她,她這樣,不奇怪。”
陳姐連連歎了幾聲,及時將不該說的都咽回了肚子裡。
“你上去換件衣服吧,這都濕透了。”
禾箏起身。
又忽然覺得樓上的房間或許已經被別的女人住過了,她的東西可能也被用過了,想換下濕衣服的念頭便減了又減。
這商園裡最了解她的不是季平舟,也不是季舒,是陳姐。
這麼一猶豫就看得出來她在想什麼。
“放心,那個趙小姐住進來,我給她收拾的客房,盯得很緊,沒讓她進去過。”
禾箏緩了口熱氣。
轉而更覺得悲涼。
那又如何。
早晚有一天,是有別人要住進去的。
換好衣服下來,陳姐煮了熱湯給禾箏墊肚子,一邊跟她捋晚上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