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值到達峰頂。
他沉了眸,拉著禾箏就走,身子和傅見堪堪擦過,走出了一些距離,禾箏半回頭,輕眨眼。
走出大堂。
外麵清冽刺骨的冬風像刮骨刀似的往皮膚上割,禾箏已經撐到了極限,手指軟趴趴的爬上季平舟的手臂,臉頰也靠著他的身體,“季平舟......”
聽見聲音。
他隻放慢了腳步,“嗯?”
“我難受......”
缺氧加上皮膚的灼燒在摧毀禾箏的意誌,她扒下圍巾,露出已經浮出紅色小疹子漲紅的皮膚,簡直觸目驚心,“難受。”
季平舟低下頭,腳步僵住,“臉怎麼了?”
很癢,無法忍受的癢。
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是過敏症狀,回想今天,才驟然想到什麼,“對橘子過敏怎麼不說?”
禾箏勾住他的脖子,腦袋往他懷裡鑽,半張臉連同脖子都癢的要命,一個勁喊著難受,臉蹭著他的肩膀緩解癢和疼。
裴簡看了心驚,“要不先回去住一晚,叫個醫生看看。”
外麵救護車警車擁堵,記者也都在,一台台機器將路都給堵了,哪裡還能出得去。
“你先去開間房,待會我去叫個醫生。”季平舟摁著禾箏的腦袋阻止她亂蹭,她蹭來蹭去,皮膚更紅了。
心熱了,他一抻手將她打橫抱住,讓她將手掛在自己脖子上,用下巴輕輕揉著她的頭發,她悶聲哼嚀著:“季平舟,癢......”
他抱得緊了些:“我弄藥給你,別抓,乖乖,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