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
季平舟還未深眠,鼻尖擦過禾箏肩膀的皮膚,她微顫,想躲開,他卻先發了話,“禾箏,你身上有很重的香味。”
全是藥膏的味道。
哪裡香?
他真的是昏頭了。
溫暖的一片地界中,季平舟貼的更近,手指在禾箏的後頸留戀,她不敢亂動,渾身僵硬,察覺她的緊張,季平舟淡淡地笑,在她後頸吻了吻,便安靜睡了,不再亂動。
房間的床頭櫃上有鐘表。
時針從十點走了走,停頓在兩點,淩晨兩點,
房間一片漆黑,沒有半絲光芒。
禾箏借著一點點記憶撈起衣服套上,腳上還穿著房間裡的一次性拖鞋,基本沒有任何腳步聲,在開門的瞬間房內有滴答聲,她拔下房卡,關上門,這些做完,才站在走廊呼出一口氣。
她對這裡太陌生,這是第一次來,被季平舟抱上來時神智根本不清醒,連這裡時幾層都不知道。
長到幽深的走廊空無一人。
每間房都是緊閉的。
往前走了兩步,禾箏身上冷颼颼的,下意識裹緊了外套,左右觀望著,在快走到儘頭時,一道腳步聲極近的落下。
她站立不動,渾身的警惕係統瞬間打開。
霧茫茫的光色裡,她瞪大雙眼,看到拐角的人影落在地板上,距離自己的腳尖隻有兩指的距離,很快,人也從角落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