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他就一直是這麼個臉色。
之所以跟裴簡一起懷疑禾箏,隻是因為深埋已久的不信任,男人都不大度,尤其是對感情,他有口氣卡在嗓子裡,至今渡不出來。
裴簡打心底裡覺得酸澀,“對不起,這事是我衝動了,隻是秦止是傅見那邊的人,我怕他利用方小姐......”
車廂裡沉默許久,他又這麼提起。
像是在活生生揭季平舟的傷疤。
他們都知道他並不在意禾箏是否認識秦止,他隻是在意他們出去做了什麼。
一如曾經他失明。
病房在樓下。
而宋聞絕症住院,在樓上。
禾箏中午去看季平舟,早上便在宋聞房裡,就連她煲的湯都帶著兩份。
所以她偶爾會去遲些。
隻是沒舍得及時從宋聞房裡出來。
這是後來季平舟才知道的,那些真相如洪水奔騰,翻湧,在一瞬間開了閘,以滅頂之勢將他掩埋,怎麼能叫他忘懷。
以至於到現在了。
季平舟仍然覺得,當初他所認識到的禾箏的愛,是撿了那個人剩下的。
“以後這事就不要提了,”他咽咽喉嚨,酸酸澀澀,好像一顆劣質的硬糖塞在裡麵,終年不化,惡心著他,“我很久沒回堪江了,他們的事,倒不會搭上我。”
裴簡忽而想到秦止笑起來的麵孔,脊背發涼。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