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愛沒有,父愛更是稀缺,雖然方夫人對她不差,但總歸是有隔閡,她無數次在季平舟身上試圖去捕捉那絲貧瘠到可憐的愛,可惜沒有。
任她怎麼努力。
都沒有。
“陳姐。”
季平舟眼底光影交錯,“你去幫我找找那條墜子好嗎?我現在特彆需要它。”
他忘不了禾箏在詢問這條墜子時怯生生的語氣和微帶期盼的眸光流連,以及在聽到它碎了後,瞳孔那絲寂滅的光。
那絕不是能演出來的。
“是禾箏自己的那條嗎?”陳姐也覺得納悶,“我們哪裡都翻過了,沒有,是不是你放彆的地方了?”
“再找,車庫裡的車都找找。”
為了找那點小東西。
季平舟幾乎用了季家能用的人,他也跟著一起找,裴簡送了禾箏回去時,北棟裡裡外外都是人,陳姐也忙活著,將沙發角落都翻遍了。
裴簡走到她身後,不解地望著這一圈,“姐,什麼丟了?”
“小簡?”
陳姐扶著沙發扶手站起來,“你不知道嗎?舟舟之前那條瑪瑙墜子丟了,你看見了嗎?還是在你車裡?”
“什麼墜子?”
“就是他病好時一直帶的,禾箏送他的。”
對小東西的記憶是很模糊的,裴簡腦中空白了一格,想了很久才想到,朦朦朧朧的,“是被小舒摔了的那條嗎?不是碎了?”
“是碎了。”
還是他們親眼看著被摔下來的。
那天裴簡不在,他回來時季舒已經走了,還是陳姐將墜子被摔碎的原委向他複述了一遍。
“但是舟舟很快就拿去修複了,你知道的吧,梁子家的玉器店,他會修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