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和風苑睡了一覺,天昏昏黑時趁著大雪出了趟門,在門口就打到了車,那名保安還熱情地跟她打了招呼。
那感覺怪異極了。
好像她真正是季平舟的妻子,被人認可的那種。
這話跟彆人說不上,隻能跟喬兒說兩句,她聽完便圈住了手指,繃緊了骨節,狠狠朝著禾箏的腦門彈了過去,很重很重,一下將她那些不切實際的夢全彈走了。
喬兒坐下,吹吹指尖,一副大義凜然的俠女模樣。
“這才哪跟哪,你就被他蠱惑了?”她氣的想吐血,“就他以前對你的那點事,除非他給你跪下來!不然門兒都沒有!”
禾箏揉揉腦門,“知道了,疼死!”
“你還沒說今天叫我來乾嘛,”喬兒看看菜單,疑惑地看著禾箏,“你不會專程來跟我說這些廢話吧?”
禾箏淡淡搖頭,神色緩了緩。
“不是,最近碰到了個熟人,找你來見見。”
“熟人?”
她們共同的熟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聯了,最後剩的唯一就是宋聞,也在三年前就死了。
她想不到會是誰,偏偏禾箏還愛打太極,點了些吃的,又等了會兒,她們坐在臨近窗口的位置,在蔚藍色的廣闊玻璃窗外能看到璀璨的夜景,萬家燈火都在腳下。
一輛銀灰色的車緩緩駛入地下停車庫。
秦止順著電梯上了樓,找到跟禾箏約定好的餐廳。
這裡還算僻靜,環境也算好。
他們以前在弄堂生活,都不是特彆富裕的孩子,幾個人放了學就坐在石階上,躲在陽傘下,一人一根幾毛錢的冰棍就能吃的很開心。
禾箏是中間最小的女孩。
宋聞年紀最大。
她才幾歲的時候宋聞已經開始學鋼琴,在業界也小有名氣,甚至還有天才少年的名聲,那時候禾箏才到宋聞的腰間,他每天下課了還是會去等禾箏,給她拿書包,下雨了就背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