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快要觸到,隻差一點點......
那張廢舊的,像塵埃一樣的紙卻被撕的粉碎,同時刻,禾箏的生命也被剝奪,她最後一口氣稀缺的回到身體裡,險些......再差那麼一秒鐘,季平舟就會把她掐死了。
可下一秒。
他卻抱住她,她癱軟著,皮膚上浸滿了冷汗,一張臉青紫充血,嫩白的脖頸上手印清晰,她被迫趴在他的肩頭,血管都冷了,他擁著她,抱的很緊,很怕失去。
仿佛快死掉的那個人是他。
季平舟的聲音抵在禾箏耳邊,絲絲浸骨,“你看你現在,為了個死人跟我鬨成這樣,值不值?”
在看到趙棠秋脖子上的東西時。
禾箏得承認。
她恨得想親手跟季平舟同歸於儘。
可她越過大雪回來,站在客廳裡,暖和溫熱的氣流順著皮膚攀爬,她一眼看到了半蹲在電視機前擺弄清洗機的男人,他的手指那樣好看,臉也清秀,穿的乾淨單薄,淡淡地問她帶傘了嗎?
好像他們還是平常夫妻,吵過了架,第二天還能和好如初。
要比蠢。
她可比季平舟蠢多了。
竟然就溺死在他的一句關心裡。
多少年過去,他一如當年在雪夜裡,用大衣裹住她,憐愛,心疼地吻她。
親完了。
還用指腹擦拭著她唇角的濕潤。
可她知道,無論如何,他們得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