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季言湘的人,一個都進不去北棟的門。
她在南樓裡邊砸東西邊吆喝著要叫老爺子回來。
裴簡把消息帶到季平舟耳邊,他發著高燒,嗓子啞,鼻塞,頭疼腦熱,症狀嚴重,偏他又是個體質差的,遇到發燒感冒總比普通人嚴重許多。
跟禾箏在一起這幾年。
她愣是沒讓他得一點小病,體貼入微,愛的精細。
“三小姐說您今天不能過去,不然她就叫老爺子回來,您還是別......”
話說的含蓄。
再含蓄,季平舟也知道其中厲害,可他卻像沒聽見似的,拿著條黑底灰紋的領帶比在自己規整的領口下,那兩段指節白的沒有顏色,“這條行不行?”
他聲音低的難以辨別。
裴簡停下,茫茫然看向他,“什麼?”
“這條行不行?”
說了那麼多,他在乎的卻隻是一條領帶,裴簡更多的話就生生的卡在那裡,望著衣帽間裡麵,淒冷一片,依稀又想到曾經,禾箏還在的時候。
雖說兩個人感情並不好,經常冷戰。
可禾箏從沒在生活上讓季平舟粗糙過,哪怕是吵了架,第二天一早還是會給他準備衣服配飾,他有時急急忙忙要走,她就在後麵追著給他打領帶戴手表,一切都收拾妥當了才放人。
季平舟也有不耐,但從來沒拒絕過。
現在,倒真成了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看了眼時間,裴簡隻好無情地提醒季平舟,“方小姐那邊應該已經走了......您還是別過去了,到時候白跑一趟,又何必......她的狀況還是很不好,您見她,她恐怕會更難受。”
“轉去哪裡的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