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平舟的狀況。
比他預想的糟糕太多。
他扒著車窗,“那個......如果可以,能不能讓方小姐寫一份菜譜,如果不方便就算了,隻是今兒見著你,順口問問,舟哥好幾天沒好好吃飯,隻說陳姐做的不太合胃口。”
這要求別說方陸北聽了不悅,就是季舒都不答應。
她像大喇叭,一開嗓就是喊:“還寫菜譜給他,怎麼著?他吃不下拉到,皇家飯他吃不吃得下?誰供著他,餓不死!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裴簡拖著綿長的音,“小舒......”
那輛車靜靜的停在一旁。
車燈熄滅了。
車窗玻璃浸染著一層平鋪的墨色,導致車內的場景從外麵望去根本看不清,隻有一塊朦朧的輪廓,季平舟似乎靠著車窗,但卻沒有醉,隻是不想下去麵對方陸北,就像不想給他一個確切的日期是一樣的。
逃避而已。
裴簡從那邊走過來,坐在駕駛位,轉過身看著季平舟,“他答應了。”
玻璃窗一塊冰涼抵著季平舟額頭一角,他輕眨眼,“嗯。”
“還說回去會跟方小姐要一份菜譜,讓您好好吃飯,以後離婚了也是朋友,還會見麵,別太消極。”
燕京就這麼大。
他跟方陸北又是朋友,隻要禾箏在方家,他們就一定會見麵。
隻是。
真到了那個時候,他連跟她多說兩句話恐怕都是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