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反應過來了。
自己又被將了一軍。
以至於看方陸北都透著點要收拾他的嚴厲,方陸北有點想要逃的急迫,腳後跟往後退了點,卻意外撞上身後的人。
那人斜了下身子。
再者便是有人喊了一聲,“秦總小心。”
他們跟著轉頭看去,秦止被扶了一把站直,斜挑著眼,在看到季平舟時有一瞬錯愕,反複變幻的瞳光裡,多了點別的東西。
些許的茫然,卻又早有預料般。
融化在一起,又亂又複雜。
在臨走前,他隻衝季平舟一人頷了首。
像是打招呼的動作。
他走進電梯。
鄭琅覺察出他們認識,記憶裡也好似見過秦止的臉,“舟舟,這誰?你認識?”
混亂的場合裡,季平舟隻記得秦止最後的眼神,他淡淡的,像是看到了一個陌生人,“堪江那邊的。”
鄭琅屏息。
“看你眼神挺怪的,自己當心點。”
另一部電梯剛好降下。
他們在這站的時間夠長了,依次進了轎廂,鄭琅就站在季平舟邊兒上,一把嗓子清淩淩的,仰頭看著電梯裡的廣告牌,“剛才那人,你情敵啊?”
季平舟摸著袖口一顆金屬腕扣。
冰冰涼涼,“不熟,你怎麼能看成情敵?”
“不知道,就是那眼神特像。”
宴會大廳在二樓。
出了電梯口自然有人領著他們到位子上,席位不偏,將他們幾位安排在了一起,薑臻那邊邀請來的女眷則坐同一桌,人不多,全湊到了那一席。
方陸北進去便張望了一圈,看見禾箏時,心也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