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姨轉頭看她,叫了一聲。
禾箏堪堪回神,一下便想到了上次明姨無意提起季舒的狗丟了,這隻狗,就很像她的。
“姨,你上次是不是說季舒的狗丟了?”
雨水被風吹著,斜斜落到肩膀上,絲絲的涼意會加深禾箏的病,明姨不想她留在外麵這麼久,抓著她的手,目光收回來,知道她在想什麼。
“那是她的事,你別管了,我們快回去,雨要下大了。”
的確。
不管丟沒丟,都是他們家的事。
她已經不是他們家的人了。
清冽的雨幕裡,禾箏眸光黏在那條狗狗身上,遲遲不走,但仍然無可奈何,明姨摟著她,剛走兩步,聽到後麵一聲狗狗的慘叫。
是那個拿著甜品盒的女人踢了它一腳。
不輕不重。
看著憤怒極了。
禾箏神色一凜,便不管不顧地衝了上去,明姨沒辦法,隻好跟著她過去,給她遮雨。
水坑被濺起好幾道。
禾箏的褲腳被打濕,手觸到狗狗時,對於它的肢體記憶瞬間便明晰了,也認出了它就是季舒的狗,可現在的模樣實在太可憐。
踢了它的女人就站在一邊。
身邊有一名司機似的人物給她撐傘,她看著地上的狗狗,又看著禾箏,眼睛雖然漂亮純粹,可掩不住的都是輕蔑厭惡。
“這種流浪狗身上都有病的,你最好離它遠點。”
禾箏手掌心滿是濕潤,仰起頭,不冷不熱地看著那個女人,“那你也不該踢它。”
她卻不以為然,拍了拍肩上的水,大搖大擺地走了。
明姨給禾箏著撐傘,順帶也給狗狗遮上了,“箏兒,咱們快回去吧。你剛打完針,還不能見風。”
既然看見了就不可能把它還扔在這裡。
更何況狗狗已經淋濕了,這樣不管,一定會生病的。
“我們順路把狗給小舒送回去吧?”
這是請求,是最低的請求了。
明姨也於心不忍,畢竟是認識的狗,就這樣扔在路邊,太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