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離婚就是為了回來過這種生活的?”
她手指頓了下,溫熱的停頓在季平舟臉上,“你能不能不要什麼都往這上麵說?”
漸漸的。
樓下有了點動靜。
似乎是傭人在打著手電筒維修電路,有人上樓來,季平舟一急,掌心潤潤的,握住了禾箏的手,推著她進了方陸北的房間,順手鎖上了門。
貼的極近。
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禾箏掙著季平舟的手,“你乾嘛?他們上來了,跟著出去就行了。”
“你想讓他們看見我這樣?”光柱茫茫,以眩暈的形狀落在他的臉龐上,五官一半落在暗色裡,一半清晰到連細膩的肌膚紋理都能看見,“我是無所謂,但要是被阿姨知道,怪的是你還是我,你應該清楚。”
他明明是威脅的話。
口吻卻說的清晰,像是在為她考慮。
“是貓抓的你,又不是我。”
禾箏挺起腰要走,季平舟卻將她摁在門板上,手也按下了她的手,手機裡的光照到了地板上,“上次我把你送回來,阿姨看見了,所以讓你去相親?”
沒想到他知道。
禾箏啞然了瞬。
季平舟一下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你說你要是老實點,哪裡要這樣折騰?”
看不到彼此的眼睛。
但能感覺到禾箏的反抗,“你先放手,待會他們找上來,看到又要說不清了。”
“說不清會怎麼樣?”
“再有一次,我隻能去相親,或是回我叔叔那裡,你想害我到什麼時候?”
手機緊緊被捏在手裡,燈光擴張在季平舟背後,他的眼睫濃密的倒映下來,瞳孔又淺又淡,“那就不能是跟我複婚嗎?”
難以想象這是他說出來的話。
禾箏震了下眼眸,疑惑不解地看著季平舟,“你是不是瘋了,放開,讓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