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陸北跟季舒對上一眼,都含著笑意,是打趣季平舟成功的笑意。
晚上要趕到燕京中心參加一場慈善拍賣會。
他們不買什麼。
隻是邀請的人是長輩,也是燕京赫赫有名的三代商戶家,就連季平舟也要給個麵子來參加,他家的姑娘又跟季舒是校友,便順帶將季舒給帶上了。
他們來的晚。
季平舟衣服也臟了,便跟方陸北換了位置坐在邊角。
場上正在拍賣一件名畫。
他對藝術品這些東西向來不感冒,坐了沒一會兒就疲憊了。
季舒卻跟方陸北很有興趣。
一會兒聊這個一會兒聊那個,裴簡陪著季平舟靜默下去,看著他臉上的傷,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到耳畔去問:“哥,你臉上的傷要不去處理一下?”
“明顯嗎?”
雖然隻是三條細細的血痕。
但等拍賣環節結束了,跟那些長輩見麵,難免要被問起來。
從皮肉下出來的血跡已經變成深紅色的血碎末了,乾在臉上。
裴簡點點頭,“真是被貓抓的?要打針吧。”
季平舟表現的好像這傷不是在他臉上。
“方禾箏說她負責。”
拍賣叫到了下一件。
這不是大型拍賣會,隻是親朋好友之間的,拍價也都是低價的來,這一件是梁禾玉品,在之前,梁銘琛專門交代季平舟要拍下來的,是好東西。
開價並不高。
他便吩咐裴簡叫了價。
聲兒一出,方陸北探頭過去看他,輕喚了一聲,“舟舟,這是女人的東西,你買來乾嘛?”
“梁子讓我拍的。”
“讓你拍你也要有用處啊。”
對於錢這方麵季平舟一直很寬鬆,喜歡的東西從來不管價錢,從小便養成的習慣,又一直被保姆照顧著,後來是禾箏,她們給他買東西,都是他要用的。
他自己買的,基本都沒有用處,買了卻並不心疼。
台上的是一對玉品耳飾,梁家專門捐出來作為慈善拍賣的物件,順便宣傳。
季平舟懶洋洋地看了一眼,“那就買回來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