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這是她最後的掙紮了。
可並未被季平舟看在眼裡,他還是那樣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就連言語也是一樣的清高。
“我說了不是她就不是她,如果是她,警察會來,不是你在這當英雄。”他也笑了,“方禾箏,你還小嗎?這道理需要我教你嗎?”
禾箏看著放在季平舟腰上的那隻手。
被煙頭燙的位置破了,流著膿,皮肉燙開。
是很疼。
可她也沒好到哪裡去。
“你教會我的隻有怎麼忍氣吞聲,怎麼把對不起說出花來。”
季平舟為了安撫喻初,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冷漠的一麵卻是對著禾箏。
“這件事你沒有錯嗎?”
“我錯了。”禾箏手腕很疼,是剛才被推倒摔的,她不會像喻初那樣哭哭啼啼求安慰,一切都能忍,“我錯在不該這麼簡單收拾她,我也應該讓她嘗嘗硫酸的滋味。”
一報還一報。
她夠公平了。
季平舟用困惑的眼神看著她,仿佛不理解她為什麼會這樣,“那東西又沒潑到你身上,你這是乾什麼?”
“可是潑到喬兒身上了。”禾箏已然失望至極,“別人不是人嗎?隻有她知道疼?”
喻初一直哼嚀著在哭。
哭的要斷氣。
那哭聲聽的禾箏煩極了。
她睜大了眼睛,仿佛透過季平舟的靈魂看到了喻初身上,“把嘴閉上,有什麼可哭的,沒疼死吧?!”
“方禾箏!”季平舟也維持不住好臉色了,“該閉嘴的是你。”
喻初在後緊緊抓著季平舟的衣服。
一仰頭,兩串眼淚從臉頰滑落,可憐至極,哽咽到斷氣,“舟舟哥......真不是我......”
季平舟用手指給她擦眼淚。
隻有這個時候,他的神色才有所好轉。
看他們這樣簡直反胃透了,禾箏一秒都站不下去,掉頭就走,在洗手間外看到把手的裴簡,眼神同樣悲愴平靜。
走下樓時方陸北的車剛好到。
來不及跑上去問問發生了什麼,就看到一股魂似的禾箏走了出來,衣服上有水,手腕像是斷了,僵直的垂在身側。
她一隻手不能用,現在這一隻也有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