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坐。”
方陸北紳士地替喬兒開了門,轉而去後備箱放行李,箱蓋合上,視線內卻有了別的人。
草草瞥了一眼,便要上車。
站在前方的人卻上前了一步,傷心又悲情,可方陸北卻視若無睹,直接上了車,他麵色沉了沉,喬兒看得出,車輛打轉時,她也看到了站在醫院前的姑娘。
笨拙的想活絡氣氛,“那誰啊,怎麼一直看著你?”
“沒誰。”
“是嗎?”
這沒什麼好瞞的,說出來還能讓喬兒長個心眼,“季平舟他妹,你見到了也別跟她說話,咱們家跟他們家,各過各的。”
季舒不是第一次來了。
方陸北隻見了一次,話也說的清楚,那份冷漠,像是跟禾箏貫通了。
可她還是一直來。
從沒消停過。
直到車子開遠了,季舒還站在那裡,可憐的像是被遺棄的孩子。
這份狠心是對的。
現在他做的,還不如曾經季平舟對禾箏的萬分之一。
喬兒碎聲問:“她那邊怎麼樣了?”
車行駛到主乾道上,方陸北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撐在下巴下,手指分明,一節節的,目光也清明。
“不太好,正商量轉院,她不能再因為這個病失去第二個親人了,再強大的心理,恐怕也會崩潰。”
這個道理成年人都懂。
可喬兒還是擔心,“但這個病,不是輕易能治好的,宋聞,不就是例子嗎?”
“那也要治。”
“轉院會轉到燕京來嗎?”
“隻有燕京。”
所以就連喬兒的行程都取消了,要安心等禾箏那邊的狀況,“如果回來,再遇到季平舟怎麼辦?”
這個名字現在在他們眼裡,沒什麼分量了。
“人死心了,就是死心了,再遇到一百回,也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