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緊要關頭最後出現的蒙麵俠女,一支箭,彈指間就搞定了難對付的敵人。
熊熊的煞氣連方陸北都自愧不如。
“你有家教?笑死人了好不好?”她似笑非笑,趁著喻初還沒反應過來,破口大罵,“幾年沒有刷牙了啊,一張嘴就小野種,臭死人了!打你就打你了,你有本事打回來,什麼道歉不道歉的,你幾歲啊?被欺負了要不要哭鼻子找老師啊?”
這姑娘的嘴是機關槍,工作上了,就不停的。
喻初沒經曆過這種羞辱,一巴掌已經過去了,這連珠帶炮的咒罵卻叫她招架不來。
紅著眼和嘴,囁嚅半天,“你是誰啊?敢打我,你信不信我——”
“你什麼?”喬兒才是實打實的野孩子,吵架的時候可沒什麼臉麵可言,“想要回去叫家長?果然是沒長大,來來來,讓我看看,尿不濕脫了沒?”
她說著要上手去扒喻初的衣服。
涉及到動手事情就不同了,何況她已經打了喻初一巴掌,對喻初這種嬌小姐來說已經足夠掉顏麵的。
方陸北及時上去從後拉住喬兒,分明心裡很高興,麵上還要強裝和事佬的模樣,“不好意思,她腦子有點問題,擔待擔待。”
“方陸北!管好你的人。”喻初拔高了聲,又尖又像破音。
看她被氣的麵紅耳赤別提有多高興了。
連帶著疲倦也一掃而空。
上了車喬兒還在喘氣,一直念叨著剛才沒有發揮好,方陸北則在旁一直笑,憋的麵色都變了,後來實在受不了直接笑出了聲,喬兒抱著臂瞪他,“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就她這種人,要不你拉著,我非抽死她。”
“人家好歹也是大小姐,你一上來就甩她巴掌,太流氓了吧?”
“我知道,之前潑硫酸,還有欺負箏兒的就是她吧?”
車加快速度往婚禮現場去。
這就要遲到了。
方陸北開車卻格外閒散,現在還靠在座椅裡,單手握著方向盤,語氣帶笑,“是她,你要吃了她?”